你像雾像雨又像风

老牛山对我来说，即熟悉又陌生。陌生因为我从未到访，熟悉因为它曾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出现。一个夏日午后，阵阵雷雨过后，我和祖母在门前的阳台上远望。阳光已经从乌云中射出，远处云雾还没有消散。我的祖母指着西南方向说，老牛山上还在下雨。我向西南的天边看去，黑色的乌云还在远山上聚集。老牛山就在西南的天际之间，对儿时的我来说它是遥远的。
老牛山（草链岭）这座华山山脉的主峰，一直就在我的身边，离我这么近，而我竟然没有注意它。直到去年开始，老牛山和草链岭这两个词才不断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视野中，攀登这座秦东主峰也成了早晚的事了。
六月七日，天气预报阴有阵雨，我们一行六位骑友，四位男士和两位女士，早七点租车从石可出发到达草坪村，下车开始步行，天很阴。八点半左右到达海拔1600米左右寺家坪，由于没有向导，简单向村里人询问后开始向西登山。我们溯溪而上，遇见几位采药人下山。大家相互关照，一边爬山一边欣赏山谷中的景色。由于外来人较少，植被还较好的保留下来。休息时，大家把准备的各种好吃的东西拿出来分享，秦师做的面包很好吃，小王带的豆腐皮、葱和浆也很有味道，很提神。
我们不断向上，雾气越来越大了，不能看到很远的地方，吴老师和老铁的气压表都显示，气压不断下降，看来难免有一场雨，可是大家并没有打退堂鼓，看来真是要一试身手了。树叶上的露水和雾气很快就将我们的衣服都打的湿透了。在河谷中行进，难免裤子也湿了。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，我们爬到了海拔2100米左右的高度，小溪也消失了。吴老师爬上右面的山梁探路，看到了巨大的石浪，我也跟着爬了过去，山梁的另外一侧是一个梦幻中的世界。白色的花岗岩巨石布满了整个山谷，向前和向上都看不到边缘，风不断地吹过，云雾不断袭来，我们都很冷，但我们每人都信心百倍。空气的湿度很大，我们早已经分不清是雾还雨了，能见度只有15米左右。我们开始休息，大家都穿上了雨衣保持体温，拿出吃的东西开始补充能量。尽管我们看不到山顶，我们已经准备好向山顶发起冲击。我喝了吴老师的一瓶青岛啤酒，味道不错，希望能增加一点热量。两位女士一点都不含糊，看来日常的锻炼已经造就了她们坚强的意志了。
石浪上不时的有大风刮过，千万年的顽石在这里沉睡，这里几乎寸草不生，只有苔藓和地衣做伴。
十分钟之后我们开始冲击，我们在巨石上爬行，每前进几米，海拔就会攀升一米。大家相互鼓励和帮助，一个跟着一个。岩石上很滑，我们每个人都小心翼翼，天气很恶劣，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，我们爬升到了2430米的高度。大家在一块灌木丛旁边休息，能见度很低，我们看不到山顶，吴老师向上去探路，向上30米左右仍就是石浪，看不到其它的东西。我们根据时间和天气情况作出果断的决定，下撤。天气没有丝毫好装的迹象，我们稍作休息，大约14：00点左右开始向下回撤。岩石光滑，每一步都不能大意，大家注意力都很集中，大家都离得很近，选择合适的道路。有些稍小的岩石不稳定，大家不敢有丝毫松懈。大约过了两个半小时，大家回到了2100米进入石浪的休息处，大家松了一口气。下山时大家找到了来时没有找到的路，路很滑，不时有人跌倒，大约17：30分大家回到了寺家坪的分叉处。稍作休整，吴老师收拾好垃圾
，18：30分左右到达草坪，小面包车已经等待多时了，请司机师傅开了暖风，哈哈，一切安逸。
在恶劣的天气下我们攀升到了2430米左右的海拔，尽管我们没有登顶，但我们可以很自豪的说我们上过老牛山了，是不是有点阿Q呢。这就是我们像雾像雨又像风的老牛之旅。老牛山值得一爬，老牛回头见。